生理问题虽然依旧能够自己解决,可罪恶的是,每每在那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他儿子的身影。这,叫他如何是好?他有意无意的躲避让蓝鸢非常伤心,自以为是做错了什么事,于是便更加的对他爹好。
好到了连身为一条蛇的小妖都看不过去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在意起了他浑身上下那遍体的丑陋伤疤。
照在水里的他,纯粹是一个连他自己都看不过去的丑娃娃!伤疤已经结痂脱落,可新长出来的嫩白皮肉明显跟周围正常的皮肤不相对称,深深浅浅的肤色虽然是遗留下来的唯一问题,可也是最大问题。
蓝鸢直觉得以为是他现在的模样令爹不喜欢了,思来想去,用他简单的脑袋权衡了好几天,终于下了决定。趁爹越来越频繁外出的时间,他每次都逼着小妖放出一碗蛇血涂遍全身,一段时间后再跳入水潭中冲洗干净。
如是几次,在鬼炼的心虚躲避中,蓝鸢的伤疤以诡异的速度痊愈着。这天,蓝鸢又涂了一次蛇血。他没等多少时间,小妖已经忍不住的卷了他跳进水潭中,蛇尾不断向他泼水冲去他一身的血迹。
“小鸢,好了!全好了!”“真的吗?真的没有一点疤了吗?!”他心慌慌的低下头,深呼吸,再睁开眼!真的没有了!他脸上和身上的疤,全没了!他又是以前那个不好看可是也不丑的蓝鸢了!
水面真实的映照出他现在的模样,蓝鸢高兴的抱着小妖的头摇来晃去,突然脚下一个疏忽,在小妖滑溜溜的身体上踩滑了,整个人落进两三米深的池水中。小妖巨大的蛇身立刻卷来,却有一双大手赶在它之前将蓝鸢捞出水面。
鬼炼颇为无奈的抱着巨咳的儿子,失笑:“看来,鸢儿还真离不开爹啊,才这么会儿就发身这种事。你怎么能叫爹放心呢?”还不都是因为你!蓝鸢幽怨的瞪了鬼炼一眼,少年稚嫩的面孔泫然欲泣。
“爹,你不要我了嘛?”“不要你了?”鬼炼大惊:“怎么会!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蓝鸢咬咬唇,突然双手搂上鬼炼的脖子,头耷拉在他肩膀上。小妖正在水里围着两人转圈圈。
“爹,你这一个月来,都不抱我了…”他怎么能理解他对他爹做过的事,怎么能知道那对他爹的影响有多么的大。单纯的脑袋里只为鬼炼突然对他的冷落而感到伤心和害怕,这比他在面对沈倾心的伤害时还要来得恐惧。不是不抱你,而是非常想“抱”
你啊。鬼炼无语了。小妖本以为两个人会陪它玩水的,在旁边游了半天叫喊到喉咙嘶哑了还没人理它,无奈之下只好委屈的撤了。
“爹,鸢儿做错了什么事吗?爹你说,我就改!”他无法忍受脑子出现的他爹会不要他的念头。他是爹唯一的宝贝,一直都是,不能不要他啊!“没有,我的鸢儿一直都是最乖的,从来都不会做错事的。”
鬼炼亲亲他冰凉的鼻尖,却不料视线一斜落到他那双饱满桃红的唇瓣上,极力的绷紧神经才忍住没吻上去。惨啊,才短短一个月,他就已经无法像做了十多年的那样自然亲近他了。
连肖想的一个吻,都能让他浑身发热。蓝鸢听他这么说,高兴的抱住他在他怀里磨蹭撒娇,丝毫没注意到,为什么在这微凉的潭水里他爹的体温却直线上升。
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心紧张也让他完全忘了,他刚刚醒过来的那段时间,他对他爹萌生的异样心情。
那个,人一兴奋啊,往往就会做错事。蓝鸢可谓是典范。高兴过了头,一把抱住阿爹的脑袋,重重的亲了上去,直达目的地:唇。鬼炼一直紧绷的神经“轰”的一声巨响,断了。他渴望了一个月,想了一个月的唇,就这么白白的送到他嘴里了?蓝鸢亲完还咂咂嘴,似乎不太满意的抱怨:“爹,你多久没刮胡须了?”
小脸凑过去蹭了蹭,果然有胡子茬了!水下,鬼炼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搂在蓝鸢腰间的手滑溜的钻进他被浸湿的薄衫,热烫的大掌直接贴上他滑嫩的肌肤,在他背上肆意游走。
蓝鸢扭了扭发软的身子,不解的喊道:“爹…唔!”小嘴被含住,一条湿滑的舌舔舔他的唇瓣,钻进他的嘴里搅弄了一番,然后缠住他的小舌头,紧紧的不肯松开。
大手游遍蓝鸢的上身,似乎嫌麻烦的脱掉了他的薄衫连同裤子,摸到两颗含苞欲放的小蓓蕾,把玩珍宝似的细细揉捏。鬼炼放开儿子的唇,舔去两人之前牵出的数根银丝,俯下头含住了两颗小东西。
“爹!”鬼炼猛的顿住,抬起头。“爹,我怕!”他的宝贝在怕?怕什么?他的洁白如玉的胴体在他的怀里发抖,宝石般的眼眸闪着楚楚可怜的哀求,肿胀的唇瓣发颤的张开:“爹,我害怕。”鬼炼浑身一凌,脑子突然清醒了,二话不说的抱着他飞出水潭冲进木屋。
他慌慌张张的扯过丝被将儿子那诱人犯罪的身体裹紧,把他放平在床上,拍拍他苍白的小脸干涩的道:“乖,没事。好好睡一觉吧。”说完站起来就想出去。正在亢奋头上的身体异常的敏感,极度渴望的人又光溜溜的躺在身边,他可不是圣人,能忍住一次不吃可不代表下一次还会让他白白溜出手心。儿子那熟悉的体香正在残酷的考验他的忍耐性。
“爹!别走!”蓝鸢着急起身,失去平衡的身子差点滚下床去。鬼炼连忙抱住他,又连忙将他放到床上躺好,背对他坐得远远的。
“爹,别走好不好。我怕。”“好,爹不走。鸢儿乖乖的睡觉,爹在旁边守着你。”鬼炼不敢回头,听背后没有动静了,半晌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还好,他真的忍过来了,没有铸成大错,若他刚才真的一时欲望冲头而对儿子做了什么,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低头看了一下高高耸立的分身,他苦笑的仰头靠在床边闭上了眼。这样把它忍下去,会忍出病来的!可是他又答应了儿子要守在他床边的…哎,连自己解决都不行了。
难不成还要他在他最宝贝的儿子床前做那种事吗?欲望当头,他竟然胡思乱想的打起了瞌睡!朦胧中,下身那焦灼的欲望竟然被一团温湿的海绵包裹住,被轻柔而幸福的安抚着。
他不禁有些飘飘然,仿佛身处云颠的露出了享受的笑容。一阵白光闪过,他终于解放了。在梦中的感觉竟然如此真实,惊得鬼炼猛然睁开眼!浑身赤裸的儿子跪在他双腿间,小手扶着他坚挺的分身,嘴角挂着一丝白液,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他嗫嚅着解释:“我、我突然记起来,以前璇像爹这样的时候,阿光(摇光)就问我要了迷药把他迷晕,然后就这样、这样…”
就怎么样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也用行动来告诉他爹了。天哪,他的宝贝儿子居然用嘴帮他解决了!鬼炼将他一把扯进怀里,疼惜的抱紧他吻遍他的可爱的小脸,心情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蓝鸢在他怀里小心翼翼的问:“爹,我做错了吗?”儿子错了还是对了?鬼炼无法给出答案。只有一个劲的抱着他摇头,不断的吻他。他那颗黑暗的心,除了蓝鸢带给他的一片亮色之外,又出现了一丝丝诡异游离的异彩。
他早就无法上天堂了,地狱的点名册上已经记上了他的名字,他一个人下去还不够吗,不用再拉上他的宝贝儿子了吧?他不想也无法忍受他去那下面受苦!可是,他真的放不开他,就算是下地狱,也不想放开他的手!
***接下来的一个月,也就是第三个月,鬼炼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挣扎,试图再回到伦常的正轨上来。
至于为何说他断断续续,原因则在于蓝鸢一直都在破坏他的决心。说来可笑,这纯粹是一个恶性循环:因为极力想挣脱破坏了伦常的旋涡,所以他心情烦躁,于是苦修便成了他目前发泄情绪的唯一方式。
没有血池的帮助,他体内的魔性成倍增长,进而也具体的体现到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之上。单纯的某少年虽觉得他们父子俩做那种事有些怪异,但为了他那痛苦的爹,他仍旧是义无返顾的强制性的帮他一次次的解决问题。
一来二去,到最后鬼炼也彻底的放弃了挣扎。他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令他脸红心跳,他对他的动作,越来越让他惶然。
他想逃,想躲…可最终也舍不得把他驱逐出他的视线范围,更不想远离了他体温的护佑。最后的最后,他简单的小脑袋里做出了决定:这个男人是他的,他应该接受和适应他的一切变化。
于是,在又经历了一个月的惶然后,蓝鸢坦然又心安的回到了鬼炼的怀抱。他,已经从一个稚气懵懂的小娃蜕变成一个清秀稚雅的少年。一个透着微微媚态的奇异少年。
那个清晨,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这对有记忆以来一直长在北方的蓝鸢来说可谓是非常的新奇。
眼看着周围大片大片的绿色被苍茫的雪白吞没,蓝鸢再也忍不住好奇,强烈要求阿爹不许干涉他的行动,披了件狐皮风衣一头冲出了屋子。
鬼炼伫立在飞雪中,守着身前那一抹因着雪花在他鼻间融化了而大呼小叫的身影,微笑的体会心间那满溢的微酸的幸福感。他是雪地里的精灵,那灿烂的宝蓝色在大片大片的雪白中闪耀着异样的光辉,遍世间的飞花皆因了他而漫舞。
鬼炼向那个快乐的精灵伸出他的手,手心立刻堆上雪白的花瓣。他笑盈盈的轻声唤他…“鸢儿。”覆满雪花的精灵甩过头,漆黑的秀发在空中画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惊喜的喊到:“爹!”
他眯着眼弯了眉,是如此的兴奋至极。冰凉的小手交给温暖厚实的大手,紧紧又紧紧的握住…“爹,我们也去飞吧!”
“恩。”鬼炼温柔的对他点头,拉过他抱进怀里,突然就像抱住了自己的一生…完整的,可以微笑着两个人走到底的一生。
他知道,他已经爱上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用了十四年的时间积累沉淀,再用一个月的时间转换。…不是亲情…是爱情。***魔轩城“林叔,几时了?”
“三更了,陛下。您该休息了,要不明天早朝您又得迟到。曾大学士已经向小的告诫过多次了。”发福的林公公连忙靠上去,把龙案上的灯盏拨得更亮一些。
“哼,就数他管得宽。林叔,我给你出个主意,若他下次还向你抱怨,你就让他来唤我起床。我看他敢说。”手上把玩着纯金狼毫笔的俊秀男子笑眯眯的说。
“呵呵。”林公公笑笑不说话了。他的主子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这在整个朝廷是个公开的秘密。也没人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