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季青就留在了医院陪黎轩,想来这人自戳胸口弄得满身挂彩也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而已…可总是这么傲娇真的好么?感觉总有一天会把命玩儿没了啊,季青叹了口气,推门进屋了。
虽说黎轩是“自戳”而且手法极好地躲过了大动脉啥的,但毕竟是伤及胸口,那出血量还是相当可观的。因此,季青回家做了些补血养气的饭菜,又抓了点中药熬了,这才过来。
黎轩正坐在床上练功,见他拿着大包小包回来了,皱皱眉,问:“都什么?”
季青道:“换洗衣服,饭菜,药。”说着,把东西都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扭头问黎轩,“现在感觉怎么样?”
黎轩道:“身体无碍。”
季青对他都无语了,坐在床边伸出手,“来,把手给我,把脉。”
黎轩难得听话老实,把手放在了季青手上,让他给把脉。
“脉相还算稳定,跟下午差不多,气血不足。”季青抬头没好气地看着他,想了想,把话说出了口:“你说你就不能坦白点么,对我。”
黎轩闻言,浑身一僵,但很快恢复,问道:“坦白什么?”
“如果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我可能早就跟你分手了知道不?”季青看着他,神情有些疲惫。
黎轩听到“分手”二字的时候,先是一怔,然后忽然反抓住了季青的手,力道之大,勒得季青疼得嗷嗷直叫。
“哎呦,轻点轻点…疼…嘶…快放手!”季青猛地甩开了黎轩抓着他的手,之后转身去给他盛饭去了。
黎轩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说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为什么季青生气了?明明觉得是季青无理取闹,可为什么他不开心自己却也跟着难过呢?
季青把饭盒弄好了放在病床的推桌上,推到了黎轩面前,自己也上了床,盘腿坐在了他对面,说:“吃饭。”
黎轩看见他右手手腕上被自己抓得泛红的印记,心疼得要命,不由把手探了过去想给他揉揉,可季青却下意识地躲过了。他只得收回手,低声说:“抱歉…”
气氛有些沉闷,季青心里不太爽,也懒得去活跃气氛,把筷子递给黎轩,冷冷地说:“吃。”
黎轩结果筷子,夹了点米饭吃,味同嚼蜡。
季青给他夹了块猪肝,说了句:“补血的。”
“季青…你别…”
季青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人,不知为什么,火气大得很,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抱起双臂,“怎么着?”跟吃了炸药似的。
黎轩忽然觉得这样的季青既真实又可爱,于是笑出了声,“没什么。”
季青却不理这人忽然发出的笑声,脸色阴沉道:“你他娘的就不会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么?上次你怎么保证的你还记得么?你说你以后不会了,结果呢,结果这才多久啊,你又这样!你能不能自爱一点?你知道我在杂志上看到那则消息的时候多担心么?我恨不能飞到你身边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结果呢?结果你玩自残。黎轩,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他娘的受伤了,甭管是自残还是他伤,你什么感觉啊?”
黎轩被他吼得收了笑,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好。
“你这次故意让人戳穿你的胸口,精准度是把握得很好,离心脏就差两公分,但下次呢?下次你还能保证差两公分么?你还能保证你有力气自己运功疗伤么?你以为你会点武功就无所不能了么?你知不知道我他妈在医院里急成什么样啊…”季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反正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黎轩让他吓到了,下床绕过小桌把人抱怀里,嘴里喃喃地说着本来以为一辈子都说不了几次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季青被他抱着,知道自己挣不开,便开始没轻没重地拍人后背,“你没良心…呜呜…没人性…呜呜…你他娘的就是个混蛋…混蛋…呜呜…”
黎轩把人抱到另一张床上,一边小声安抚着,一边亲吻着季青的眼睛,“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季青和黎轩面对面,恐怕只有一两公分的距离,黎轩忽然吟了这首元曲的时候,他安静了下来,抽噎着用心听。
奇异的,这个时候黎轩的声音深情款款,带着那么几分暧昧不明的沙哑,性感得无可救药,这首《蟾宫曲》的每个字都撞击着季青的心脏,叫他忽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刚才喧闹的气氛氤氲成了诡异的旖旎,情丝万缕,被一首曲勾勒出来。
季青肚子里的墨水不多,想了好久,回了句:“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然后,拉过黎轩的脸,嘴巴对着嘴巴亲了下去。
这也许是黎轩能说得最露骨的话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虽然还是特别想打他,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说那句“我想你”可想来,这句话比“我想你”更情深意重,季青决定先大发慈悲地原谅这个脑洞匮乏的人,先缠绵缠绵,等爽完了,再继续批判他的自我中心好了!
对于终于安静下来把尖爪收起来的小萌兽季青的qiu爱,黎轩决定今天好好伺候他。
季青能最明显感受黎轩的爱的时候恐怕就是两人圈圈叉叉的时候了,他总是对他wēn柔倍加,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从第一次在他房间里的时候就是,那时候黎轩尽管发着高烧,却也不知道怎么没被烧糊,没有被欲=望控=制了大脑,反而一点点的润=滑扩张,以至于虽然当时算得上是被强=迫的,可季青不得不说那很舒服,他没有怨言。
就像现在,黎轩从他的嘴巴一路wěn下,慢慢地就接近了kuà间那已经苏醒的猛兽的地盘。
季青被qin=wěn得舒服,喘息声急促起来,被欲=望控=制的人不由抬了抬腰,用还包裹在裤子里的小弟蹭了蹭黎轩的下巴。
黎轩感受到对方的炙热如火,忽然抬头对他笑了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啊,季青被电得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黎轩扒下了他的裤子和内=裤,拿起站得笔直的兄弟hán=入口=中。
=口=
“!!”一瞬间,季青也不知是怎么的,脑子里绷得紧紧的那根弦崩断了,然后眼前一白…一切的一切都吐在了黎轩的口=中。
黎轩好笑地看着他,“今天这么急?”
释放的人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身=体软=软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热得像发了高烧一样,浑身轻飘飘的,欲=仙=欲si啊…
刚才还一柱擎天的伙计此刻毫无生机地趴在森林里,铃口出还有些白=浊的液=体。
季青脸红得不正常,半天才嗫嚅道:“我…没、没准备好…”高贵冷艳的人居然会给他吹=箫,这是打si他也没想到的好嘛。
而且,作为一个跟黎轩做之前还是处=男的纯情小青年,季青家同样纯洁的兄弟从来没有进过那等wēn暖湿=润的地方,以至于一瞬间就被那感觉shuǎng到了…shuǎng到了秒射的地步。
哎,以后难道要成为秒射男了么?季青盘算着明天要不要去男科看看…
黎轩自己的兄弟还锲而不舍地挺=立着,便也没空调=戏季青了,一把把裤子拖了下来,然后把季青的tui架在了自己肩上,掰=开菊=huā看了看。
“…”季青:“我靠…你你你你…你想干嘛啊…QAQ”
回答季青的是菊=huā上忽然传来的wēn=湿触感…然后,几乎是一瞬间,季青家的兄弟没出息地又挺翘=起来了。
这种地方一般是很脏的,还有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但可能是因为季青平时吃肉不多,以及每天都有认真清理(自从跟黎轩在一起,为了不被嫌弃,季青同志也做出了很多努力)的原因,那块并不很脏,而且难得的是还有点淡淡的男性香味。
教=主于是舍身成仁了,季青则被tiǎn得浑身直颤,开始还保持着一点微弱的理智想让黎轩离开,可后来不知是被tiǎn得舒服了还是怎的,脑袋中的那点理智终于消失殆尽,他开始疯狂地想要渴qiu更多。
难得黎轩想好好地服=务季青,自然也是做得尽善尽美了。从前都是手指或者自家兄弟,舌=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可却并没有不适,反而有些享受季青菊=xué里的火=热紧致。
期间,黎轩忽然有些迷惑,怎么会不觉得è心呢?后来再想,就有点矫情,觉得恐怕除了“因为爱情”四个字以外再没东西能解释了。
上面是季青快=感连连的呻=吟,下面是黎轩令人抓狂的厮=磨,这情景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不过,有爱就好吧,两人同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