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晔愤怒的直瞪着笑得邪肆的独孤焰,独孤焰则是以看好戏的目光回看他,两人就这么对看着,房内顿时一片静默,只余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也许是吃过一次媚药让范文晔对这种感觉敏感了起来,不久,一股熟悉的燥热袭上身躯,并且越来越强烈,而独孤焰惹厌的大手又再次探向他的敏感之处。“应该开始发作了吧,瞧这里的反应这么强烈。”独孤焰灼热的气息在范文晔的耳际吹拂。
“哦!”范文晔倒抽一口气,媚药让他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反应,血液不断地沸腾,原来恶心的感觉都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所取代。随着独孤焰越来越强烈的爱抚,他感觉自己几乎要濒临爆发的边缘。
“放手!”范文晔抗拒着,但是相同的情形又再度发生,他禁不住地在独孤焰手上解放自己的热情,他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独孤焰迫不及待将手再度探向范文晔的身后,他满意地感觉到范文晔只稍稍抗拒后便放松了。
“唔恩…”范文晔受情欲催逼的眼神迷离朦胧,身子越来越软绵无力,理智在媚药的掌控下溃不成军。独孤焰见范文晔已完全放松,且吐出令人销魂的娇吟,再也忍受不住地一鼓作气冲进他的体内,狂肆地律动起来。
“呜…”再次遭到粗暴的侵犯,范文晔难过地掉下泪。独孤焰一次又一次强悍的进入,仿佛要直捣最深处,深深撞击灵魂一般。
纠缠、结合、激情,就连大床也禁受不住,不停晃动,独孤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范文晔身上留下占有的印记,快感和痛楚杂揉,刺激着两人的感官,一路不停断、不间歇,直将他们推上极乐的最高峰。
人的身体很奇怪,会因为习惯一种事物而麻痹,也会因为习惯而对之更加敏感。如果是前一种倒还好,偏偏这种令人厌恶的媚药让范文晔对情事变得更加敏感,且越来越无法抵抗。
而独孤焰亦越来越无法满足只是纯粹占有范文晔,他喜欢看他因为媚药作用而无法抵挡情欲,更爱见他俯首称臣,向他求取爱抚与占有。就像现在…“唔…”范文晔照例在媚药的催逼下,吐出一串串无能为力的动人呻吟。“很想要吗?”在他上头的男人愉悦地问道。
“什么…”范文晔微睁星眸,眼睛迷蒙,神智也恍恍惚惚。独孤焰的手则不断在范文晔身上游着,刺激他的敏感点,偶尔俯下头去啃咬他早因情欲而泛湿潮红的肌肤,但只是浅尝即止。
“唔恩…”范文晔不能自己地抬高身子,想要独孤焰更深入的爱抚,却又得不到回应,体内翻涌的热潮令他快要发狂。
“你求朕啊。”独孤焰轻轻一笑,咬了下范文晔胸前已呈冶艳丽色的蓓蕾。这快感使得范文晔又是无法克制地一颤。范文晔难受地摇了摇头,下身的昂扬早已蓄势待发,却一直停留在无法宣泄的边缘。
他动了动手,想要自己解决,无奈双手早被步条绑在床头,动弹不得。这是独孤焰整他的新招数,要他一定得开口要求,否则就只能一直忍受无法宣泄的痛苦。但要他开口,这种可耻的事,他不谓为之。
“呜…”求助无门的无力感深深地攫住范文晔,水雾氤氲的双眸更因委屈而流下泪水,晶莹的泪珠衬着白皙无暇的脸庞,使他看来更惹怜爱。
独孤焰忍下立即冲入他体内的冲动,他当然知道现在的范文晔有多么可口,乌亮如绸缎的黑发散乱披垂在白嫩如凝脂的肌肤上,强烈的对比成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蹙眉噙泪,并且用哀求的目光盯着他,眸光流转间是无言的恳求,轻启檀口发出不耐的吟哦。
在这种诱惑下,一般男人是很难不为所动的,但只要范文晔不开口主动要求,独孤焰便不满足他的欲望,他一定要亲耳听见范文晔的求饶,这可是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
他又更加恶劣地轻轻摩弄范文晔的欲望之源,稍微刺激后便又离开,在他深切渴望的窄穴边缘轻探却不进入,让范文晔的反应更为激烈。他哀求的眸子锁住独孤焰邪魅勾引的双瞳,却不见独孤焰有丝毫动摇。
范文晔只好不知羞耻地主动抬高下身,但是独孤焰依旧吝于施舍。范文晔不得已用脚环住独孤焰的腰,轻轻晃动自己,其间的邀约意味自是不言而喻,但独孤焰仍是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这样没用哟,范大人。”独孤焰的声音也早因强忍情欲而沙哑“你要什么求朕啊,你不说的话,朕怎知你想要讨些什么赏。”范文晔明知道他话里的调侃意味,但是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更需要他来浇熄,他紧咬着下唇,泪落得更凶,因为他别无选择。
“呜…我好难受…”他的手挣扎了一下,想要独孤焰帮他解开,独孤焰则是理都不理。范文晔再也忍受不住地用脚环紧独孤焰的腰,将他拉得更近,开口哀求:“求求你…拜托…”
独孤焰满意地一笑,飞快解开束缚范文晔的布条,他马上紧紧攀上他的肩。随即,范文晔感觉到一阵要将他撑开的痛感,然后便是愉悦的充实与至欢的快感,独孤焰带着他直上云端…
***每一夜,独孤焰都向外人宣称是要与尚书大人请益讨教,其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因为范文晔的影响,独孤焰已不排斥朝政,反而较从前更勤于国事,他本就资质聪颖,一旦投入政事,成效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是以今秋各处都是丰收,四海一片欢腾景象,大家都歌颂这一位年轻帝王,说他深谙治国之道,而辅佐他的尚书大人,当然更是功不可没。
范文晔对传言是自嘲地一笑,毕竟他也贡献了一份“心力”嘛!每天夜里都得忍受独孤焰狂热的需要,白日里还得处理国事、照顾缠绵病床的母亲。
几个月下来,原来清瘦的身子更显弱不禁风。许多人都劝范文晔别这么勉强,早日娶个妻子帮他料理家务,多事者还忙着将自己未出嫁的女儿介绍给这位当朝红人,但是都被范文晔微笑婉拒。
因为,婚姻大事早已不是他所能决定的。入秋的风渐渐寒凉,处理完国事的范文晔来到御花园,斜倚在凉亭的石椅上,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最近,独孤焰偶尔也会放过他,不再强迫夜夜与他欢爱,让他的身体能稍微喘口气。
而王贵妃与谢贵妃也纷纷传出有喜,那么,这是否表示自己可以不必再受到那种残酷的对待?范文晔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点希冀,希望独孤焰会因无聊而厌倦这样的把戏。
风很凉,但在午后的阳光下则显得舒服宜人,范文晔原来想着稍稍闭目养神就好,却禁不住这温暖和谐的气氛,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阵脚步声来到,来人弯下腰为范文晔盖上一件披风,动作虽轻,还是惊醒了他。范文晔睁开朦胧的睡眼,好一会儿才看清对方是谁。
“俞大哥?”范文晔疑惑地眨了眨眼,看向来人。只见俞平很不好意思地敲了下自己的头道:“唉,瞧我这个粗人,本想风有些凉,帮你盖件衣服就离去的,没想到还是粗手粗脚吵到你了。”
“怎么会?俞大哥的好意,小弟感激都还来不及。”范文晔漾起一抹真挚的笑容。俞平长范文晔三岁,官拜大将军,与范文晔是同朝好友,虽然一个是文人、一个是武人,却结成莫逆之交。
闲时二人常把酒共议朝事,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俞平是个性直爽的人,范文晔亦是无心机之人,是以两人总是相谈甚欢。“范老弟。”看了范文晔好一会儿后,俞平突然表情严肃地开口:“你最近是怎么了?”
“咦?”范文晔愕然地回望俞平,不敢肯定他话中的涵义。“什么怎么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来轻松无事。
他和俞平是多年的好友,虽说俞平是武人,但并不表示他是空有武力而无智谋的武夫,不然他如何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斩敌无数呢?是以这些日子以来的事,很难保证他没有察觉到异常。
“你在装傻吗?难道我这个当大哥的如此不值得信任?”俞平剑眉一拧,审视范文晔清瘦无血色的脸庞,他很担心,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不是的。”
范文晔状甚愉快地笑了“大哥你多虑了,我只是忙于国事,所以前些夜里少睡几个时辰罢了。”
那般可恨的事若让俞平知道,难保他不会因为气愤而犯下滔天大罪。何况,如此可耻的事,他更不想让其他人知晓,否则他以后该如何立足?
范文晔心中虽感激俞平的关心,还是对他撒了慌,却见俞平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他赶紧试图转移话题。
“啊!对了,那个…”一语未毕,就被俞平给打断了。“你当大哥我是傻子吗?”俞平抓住范文晔较先前更瘦尖的下颚,担忧地开口:“只是少睡几个时辰,会让你瘦成这样吗?气色这么差!”
他伸手戳了下范文晔的下唇“你瞧你,连点血色也没有,先前我虽不赞成你辞官,但看看你现在,还是…”
俞平话还未说完,霍地感到身后有人伸手过来,而且力道不轻,他机敏地伸手一格,飞快转过头去,方才看清来人。
“皇上!”俞平一惊,赶紧放下手行礼“微臣不知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俞平见皇上的表情好象非常生气,心底不禁纳闷:他做错了什么吗?怎么皇上一副要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