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对我而言,是个崭新的开始。参加不完的联谊,亲不完的女人,赶不完的报告,飙不完的山路,打不死的死党,看不完的原文书,以及疯狂的玩耍和胡闹。
身为许氏的独生子,我明白自己成年后,必须承担的是继承家业,甚至于传宗接代的政商联姻。许氏从小给予我的教育方式:标准的自我中心,世界是绕着自己转的。
对我而言,大学到继承家业之前的这几年,不管搂过多少女人、谈过几场恋爱,终究只是在体验人生的过程和经验。
最终我要牵的手,依然是父母为我挑选的女人,那个对家业最有帮助的女人。是故,我将这之前的过程,看作不值得重视,也不需要认真的一部分。这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却在我遇上某人而政变…他叫最…宋冰欢。
***五光四射的霓虹灯光,敲击着心脏的强烈节拍,扭动着热情身躯的男男女女、酒精在每个人体内发酵着,燃起火苗在心上燃烧着,舞池里的众人疯狂High到最高点。
因为车子在路上出了一点问题,许景洋和谷俊迟到了很久才到场。昂贵的皮鞋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满屋的酒气以及男女淫靡的交媾气息,让优雅有品味的许景洋皱起眉头。
他犀利的目光环顾一周,最后落在…李氏千全李乔璇的身上。身为今日的寿星。此时却浑身带着酒气。笑呵呵地置身在角落,周旋于对她阿谀的男士中。看着衣服已经脱掉一半的李乔璇,谷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唷,看来我扪来晚了。”所以。嘴,顽皮的指了指角落以乎已经动情的寿星和她身旁那个相貌平常的男士。
“我的幸福一定。”这道低沉的嗓音,饱含着福为所动的自信。许景洋冷冷的笑着,脱去平日在大学里学生会主席及蓝球队队长的完美形象,此时的他正邪佞的微笑。
那明明没有笑意的唇瓣,却总是带着优雅而又危险至极的笑容,这之许景洋风靡所有女人的主因。两个脸蛋俊得没话说、体魄也是无懈可击的伟岸男人,一出现马上成了宴会上众人的焦点。
然而,看也不看一眼身边女子投来的爱慕视线,许景洋迈开修长的双腿,与谷俊并肩朝角落走过去。这场宴会的寿星…李乔璇,是他们两人今晚的打赌对象。没有限定时间,不能用暴力。
凭着自身的魅力和花言巧语。谁能先搞上李乔璇,谁就是今晚的赢家,输家要给赢家一部指定的车款。两个都是出身豪门的太少爷,向来要哪个女人都可以轻易得手,打电话找女人上床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每逢如此聚会,两人总是会打睹;一来可以寻找刺激,二来两人家世同样显赫不凡,将来总是要背上继承家业的责任?因而皆有默契地在玩乐上放瞻去玩。
面对许景洋的自信,谷俊无所谓的耸耸肩,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坏心笑容。“景洋。咱们真的要赌吗?你确定你可以吗?其实我随便找个小男孩玩玩一夜情。也是可以的…”
“唉,还没咱们在法国车展还看到的那辆葡萄紫的宾上。”看也不看谷俊一眼,许景洋懒洋洋的找着下手的时机。
“喂,我说你真的不尝尝男人的滋味?其实男人有时候搞起来、比女人选要舒服,就说上个月我搞上学校里玩乐团的那个主唱…人。”
“你太挑…”谷俊意犹未尽地越说越下流。“闭嘴!”许景洋忍不住地用手肘使劲顶了好友一下,这才阻止了他聒噪以的骚扰。
谁像你这么滥交?男女不拘?许景洋没好气地想。虽然心里如此抱怨着。但其实许景洋玩女人的功夫,也足以媲美古代皇帝了。于是,两人就这么一个苦着脸,一个带着笑的出现在李乔璇的身边。
***已经衣衫不整的李乔璇。一望见两个T大里最受欢迎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三魂七魄顿时飞走了一半,痴痴的望着她们。
“你走吧!”谷俊对着一脸愕然看着他们的男人笑了笑,比起许景洋。他算是有良心的提醒对方先离开才是上策,免得等会儿颜面尽失。
不甘心的望着高大俊美的两位大学“系草”男人恨恨的将早巳勃发的“凶器”收回裤裆,没什么耐力的他忍得着实痛苦。谷俊见状,又好心的对男人狼狈离开的背影呼喊着。
“厕所在走廊那个转角,看你是要用手,还是…”“谷俊。”许景洋相当没耐心的打断他,转头对李乔璇勾勾手指。恶魔的诱惑,岂是女人可以抵挡?
就在李乔璇几乎要“善狼扑羊”的一刹那,一旁忽然正经起来的谷俊也对她勾了勾手。赌盘,开始。李乔璇犹豫了起来,无奈的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这也割舍不下,那也舍弃不了;不过望见旁边围观的女孩子们,她又觉得非常自傲。
即使明知自己是两人的赌注,她也不在乎;毕竟能被两个如众星拱月般的王子勾引,那可是至上的光荣。
“快选一个吧。”扯了扯嘴角,谷俊对她扬了扬眉,挑逗着。李乔璇一愣,又望向面色冷峻的许景洋,瞥见唇边那无心的邪佞微笑,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频率。
平日不了解许景洋的人,总是将他当成完美的书生少爷,不但擅长篮球,还拥有上段的空手道,头脑又一级棒,永远老高挂榜单前几名的人物,当他推推他那副金丝框眼镜时,那神神秘斯文的气质早巳是众人倾心的对象。
不知道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上床是如何勇猛呢?李乔璇羞红着脸颊胡乱地猜测,心里似乎有了决定。
正在她要搭上许景洋的手腕时。又看见了谷俊。唔…谷俊,一个俊俏又带着猎豹般危险气质的富家小开,平日开郎的外表下隐藏着凌厉的气势,而他的花心和男女不拘使他名声远播,若自己今天上了他的床,也许只是他脑海里一笔不足挂齿的纪录吧。
倘若如此,她不如选许景洋;也许自己将来有幸成为他倾心的女人。想到这里,李乔璇将一双柔荑搭在许景洋的手上。
瞬间,谷俊脸笆不悦地看着李乔璇。周围的众人呼喝叫好,他仍然有风度的微笑起来,对许景洋顽皮的比了一个“请君慢用”的手势,然后抬头,精明的观察周遭是否有他他看得上眼的猎物。
“是你自己平日做人太失败,莫怪人,记得我的战利礼品啊!”掠下这句话,许景洋勾着他今晚的猎物,低笑地走向一旁的走道。
正在找新玩具的谷俊瞪他一眼“再啰唆,小心我直接上市场买串葡萄给你交差了事。”许景洋扬扬眉,露出一抹“谅你不敢那么做”的不屑嗤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谷俊继续环顾四周的男人、女人,打量着可以下手的目标。唔,看来今天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货色。
嘿嘿…不如去找找漂亮的男孩子吧。这么决定后;谷俊在周围女人失望的叹息声下,坐在吧台等待着对那几个模样好看的少年下手的狩猎良机。
***宋冰欢很想吐。不!应该说,他正吐得很难受。身为宋氏财团的次子,正确来说是养子,今天晚上是李家千金的生日宴会,既然长子宋政刚没有出席的意思,这担子自然落在他身上。
趴在休息室浴室里的马桶旁,他吐得惨不忍睹,幸好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吃晚餐,所以吐出的,全都是刚喝进去的酒。虽然仍是难受得很,头昏却好了些,然而一想到今天早上宋政刚对这宴会嗤之以鼻的态度,他就觉得很不愉快。
生日宴会?我可不想去参加那种没品又低级的性爱派对、唷!小弟,不如你今天放学后,顺道绕过去露个面吧!
明白大哥深受父亲宠爱,因为自己不过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所以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他才会答应下来。只不过,最近宋氏股价惨跌,即使来到宴会上,搭理自己的人却没有几个,甚至来和自己讲话的少数人,还带着浓浓的挑衅和轻视意味。
愤怒的擦拭掉嘴角的酸气,宋冰欢决定打理好自己狼狈的模样后,就离开这声色场所。毕竟今年就读高三的他,即使已经成年了,却也不该在大考迫在眉睫时,还出现在这里。
而且出现在这种场所,身上有几分魅力他自己很清楚,明白以自己现在这种快要不省人事的状态看来,等等就怕被人先奸后杀啊…宋冰欢苦笑了下,他虽然早巳清楚自已的性向,却没打算那么快将清白送给这种性爱派对上的某个无名小卒啊!
过去他从未真正动心过,即使有人知道他的性内而展开热烈追求,也都被他委婉的拒绝。他努力的站稳脚步,企图从这豪华、有些俗气的浴室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不稳,高大的身躯居然就直接往门口撞去。
砰的一声,浴室的木门狠狠地被他撞开,而他不知道又撞击到何物,发出一声巨响。疼、疼、疼…眯起眼,宋冰欢觉得自己被酒精侵袭大半的身体酸痛不巳。
“好疼啊…”咦?谁呀?疼归疼,但是自己并没有喊疼啊!他猛地抬起苍白的俏脸,看上那声音的方向。一个…女人。
不,将视线上移,他看见一个脸色冰冷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瞅着与女人一起跪坐在地上的自己。看到这个男人,宋冰欢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只觉得一股躁动冲上自己向来平淡的心。
要怎么么形容这个男人俊俏的容颜呢?努力拉回巳经不太清晰的思绪,他只能说眼前这个男人…满分,宋冰欢的视线往下移,瞬间面红耳赤。
“你、你、你、你…”瞠目结舌了许久,他仍无法将舌头的结给弄开。也许是酒精作崇导致神经迟钝,宋冰欢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男一女竟是浑身赤裸的。
难道自己…打扰了对力的好事吗?“好痛呀…景洋…我的腿…哦!天哪,脱皮了,怎么么办?我后天报名了泳装比赛,这样怎么么出赛嘛!”
李乔璇不停地喊疼,甚不呼天抢地叫着。许景洋皱了皱眉,两人还没开始做爱前,灌了好几杯酒,现在李乔璇的哭声简直让他头痛欲裂。眼睛一瞥,望见造成这一切的祸首,他的眼睛不由得为之一亮。
模糊的视线下,他觉得眼前这莽撞的家伙有张还算不错的脸蛋,然而越想辨别对方究竞是“比较中性化的女人”还是“比较娘娘腔的男人”李乔璇的哭声和抱怨却频频骚扰他的耳膜。
许景洋忍不住撕破温柔假象,对着不断哭诉的李乔璇大吼:“吵死了!泳装比赛又如阿?你那双腿脱了皮,不过就是萝卜削了皮罢了!”
现在绝对不是邀请方当模特儿的好时机璇满口邀委屈和嗔怨。宋冰欢知道现在笑出来很不明智,但是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打的比方实在是太有趣了,他不经意往女人挂彩的纤纤玉腿望了一眼,虽然形状不似萝卜,可那白皙的肤色的确有几分雷同,令他忍不住的发出笑声。
噗哧一声,成了两男一女之间的导火线,李乔璇终于开起火来。“景洋你太过分了!你…你…你欺负我!我要跟我爹地说去!”
被许景洋的怒吼惊醒了一半的醉意,李乔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套上自己的衣物,踩着高跟鞋负气地离开。宋冰欢畏惧的望着关上的门,这才怯生生地抬头,望着挺拔的英俊男人,忍不住欣赏了起来。
好帅哦…不,用帅来形容太不贴切了,他根本就是完美的艺术品,这男人有着高挺的鼻子,还有一双迷死人的眼睛,那唇更是上帝别出心裁的作品,明明没有笑意,却性感得个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