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谆一连等了三天, 相同的庄谆内力也耗的枯竭了, 公治厚始终都没有来看他, 这三天夜里每天晚上都被安排了噩梦时间,但是这时间一天比一天短暂。
这三天里头他也不消停,给他的小太子上书, 上书的内容各式各样,从治国到为人,从民到法, 他甚至给宫里头传书,指点御膳房皇太子爱吃的菜。
从一来的拒绝,到后来公治厚也随他去了。
上次的事情后,经过土豆的强烈反对庄谆切身体会这蛊/虫之梦, 甚至庄谆不答应他就要以自爆威胁, 所以庄谆也只好等那固定时间伪装自己做了噩梦,以防公治厚派人来查。
土豆也背着庄谆偷偷给公治厚下套,他也不是心胸狭隘,就是看不得自己术哥付出这么多还要受最喜欢的人折磨,这可真的是太惨了!
所以他在夜里偷偷地干扰了公治厚的梦境。就算是术哥知道了,也会感激我的!
土豆在那件事之后也曾悄悄查过游术梦境之中那个地方, 那里应该是一个小说世界, 但是凭他现在的搜索能力翻遍了现有资料的所有小说世界也没有找到相符合的。
土豆越发对自己宿主好奇了,因为他的数据之中对并没有过多对游术的描述, 甚至他现在对自己都有一个大胆的怀疑。
以及一直在自己搜索攻略目标的那份数据,那份名叫“那个人”的数据。土豆细思极恐, 以前都未曾注意到的问题涌了上来。不仅是这样,术哥一直给自己传输的数据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份核心区缺少的数据…
摄政王府邸内的侍女仆人都在讨论最近朝廷政变的事情,甚至有时候都明目张胆在这庄谆的房前议论,语气之中也有对他的嘲弄之意,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卧床无聊的庄谆,在床头安了一张木桌,正好他手能够到地方,放上纸墨笔砚,写一些东西,顺带连着三日给公治厚上谏,毫无例外每一封书信都被他扣下。扣下是指公治厚既不会看,也不会送回给庄谆。
这一场朝廷政变也体现了公治厚治国理政的才能,几乎是不输给先前的摄政王,规矩严明处事果断,这朝中的奸臣逆臣斩得斩除得除,掌握了皇权帝印的他无所顾忌,开始收拢兵权,往朝廷之中注入新鲜的人才。
公治厚现在年已十八已经可以登基成帝,若是先前没有庄谆的阻碍,他现在已经是一位皇帝,经过礼部商议之后,选下个月的黄道吉日正式登基,封帝位受皇权。
庄谆此时仍在府中,近日明显能觉察到这摄政王府之中的人越来越少,主子无权下人如鸟兽散,情有可原。
第三日正午,一道来自皇宫的圣旨便到了。
庄谆被几位宦官内侍套上官服,紧接着从床上架到大堂去了,这几人动作可算不得是轻柔,到了大堂庄谆背后已经出了一层汗水,腿上白布也被鲜血浸染,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公治厚的旨意大概是将庄谆押入宫中软禁,顺便抄了他全部的家产庄园,遣散所有的侍女仆从,近亲则给些许金银送至他处。
“术哥,你这苦肉计演的也惨了吧!”
土豆是真的看着都心疼。明明商店里面有药剂,术哥怎么愣是不买。他自然知道游术是为了消除公治厚心里的恨意,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要恨也恨那个原来的庄谆才对!偏偏这所有的苦头都给术哥自己吃了。
庄谆不由分说直接被带上木轿,敷衍至极直接往里面一塞,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腿上的伤被这木轿颠得生疼。
当他被带下轿子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脸色微微苍白,抿着唇压着喘息有些许狼狈。一路踉踉跄跄被人压着走。
公治厚负手立在阁楼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当看到庄谆出了轿子那一刻模样,手不自觉地收拢成拳。
“给他派个御医。”
公治厚对身后的左竹说道,左竹自然注意到了公治厚的手在看到庄谆那样子的时候突然收紧。
左竹领了命令便离开这里,但是心底不自觉猜测,他竟然在心疼庄谆?难道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庄谆明明是他最厌恨的人,为什么他竟然还没动手?
左竹本有对公治厚的爱慕之意,这一下便有些吃味。她隐隐觉得公治厚对庄谆感情越发不一般了。
左竹本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白领女强人,对于这些情感的研究,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敏锐。早在公治厚安排庄谆软禁的宫殿的时候,她早就看出来不一样的问题了。
哪有人会把自己的敌人放在距离自己寝宫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庄谆被扔在房间里,扶着门把用一只腿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挪到不远的椅子上,此时安排的御医也已经到了,连忙将庄谆扶到床上,重新查看伤口换药。
把脉的老御医眉头一皱,说道“郡王你的身体里应该先前就已经中毒了,后来又混上了这箭毒,内功尽失是最好的结果。现在身体能够挺过来了,还真是不容易。骨头的伤慢慢养还能好,至少行走无碍,不过这以后便不能使腿上功夫了。”
老御医抬头只见这位摄政王格外平静,竟然是一点都不惊讶,便继续说道“原先那种毒应该是冰蚕毒,配上了至少七八种毒草,最后调成无色无味的毒/药。这种毒/药不仅特别稀有,而且解药难寻,我也只能暂缓毒性。”
“而你中的这弩/箭上面的毒应该是,红蛛毒淬上箭矢,这毒毒性极强,顷刻发作,好在宫里还可以配上解药。”
老御医皱着眉头说道,他知道这摄政王在外名声的确不佳,但他在宫中如此之久,也知道这摄政王的确有真才实干治国之能,他应该算得上是看着庄谆一步步登上现在这个位置的人之一。
唉,当年庄谆的风采才叫一绝,那日龙宴上的一招飞剑入棋,可整整被人称赞了三年。只是太过于高傲了些。
但是不应该呀,按照庄谆的性格不太可能付出这么大的牺牲。那天夜里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为救皇太子身受重伤这类的事情,听起来也不像是庄谆这个人所为。
老御医判下了药方,向庄谆告辞,此过程中这摄政王的表情极其淡然冷漠,这臭脾气的确是和原先的庄谆一个样。
刚一出门,老御医便被带到了御书房之中,他连忙行礼下跪,只见公治厚一手提笔在奏折上不停批阅奏折。
“那人情况如何?”
公治厚头也未抬神色不动说道。
老御医自然如实汇报,只见公治厚听到说庄谆表情极为淡定的时候手中笔停顿了一下。他本以为那人性格应当是异常高傲,未曾想竟然会波澜不惊?难不成早就知道那个毒的事情?
公治厚掩去眼中深思,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对御医下令道。
“以后他的伤势便交给爱卿负责,此事莫要外传。”
老御医走出御书房,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令他仍有一种身处梦中的感觉。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太子突然聪明了,一个智多近妖的摄政王突然家破人亡还被软禁了。
现在庄谆被软禁在宫中的事情鲜有人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这摄政王被皇太子抄家了,人人皆传,这庄谆应该是被关入牢房了。
公治厚传召老御医询问庄谆病情这一件事,女主左竹也不知,但是庄谆在这宫中令她感觉到莫大压力。这种感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所以她便决定明日定要去会一会这位摄政王。
深夜野枭啼鸣,公治厚早已处理完奏折,取出锦盒看着里头被软布包裹的红珠,微微犹豫之后便仍将手指点在这其上。
“术哥。”
庄谆接到土豆讯息,立马躺在床上阖眼,装作一副被噩梦环绕的模样。
公治厚一走进便看见庄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容痛苦,似乎在挣扎想要摆脱着什么,一股心疼的感觉再度传来,这一次亲眼见到那人痛苦的模样,反而他一点喜悦满足的情绪都没有。
他走到床边,低头俯视,语气之中含着复杂情绪“你,不是庄谆。”
今天乃是公治厚第一次亲自处理政务,桌上叠的奏折是他以往的数倍,但是处理起来缺异常的顺利,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助推力带动并指引他前行。
不仅最近,从他开始收权掌权以来,仿佛一切都铺好了路,就等着他走上去,掌握帝王之权。
土豆只听一声叮咚,查看了一下,庄谆的崩坏系数到了百分之四十五。这个世界的男主太过于细致,加上庄谆本是与他相处多年,从一开始露出的马脚这一下便收不回去了。
公治厚抬手抚上了庄谆的脸,扯了扯他的脸皮发现是货真价实的一张脸,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夜里风凉,公治厚的手微微有些冷,从这庄谆身上传来的温度竟和梦中那人一样。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有一种灵魂的悸动传来。
不知为何,这几日偏偏也做了梦,但是不同的是,梦里是舒心放松的,恍若身处云端,有一个温暖怀抱他张开手便能触及,在那怀抱中入眠。
他先前从未睡过一天的好觉,甚至连梦中都在恐惧与盘算,所以这样的美梦对于他来说异常珍贵。
公治厚神色复杂收回手,他猜测最近做梦应该是由于上次的事情,心底里翻腾的思绪让他不能平静地呆在这里。
他转身出门,回到自己的寝宫。左竹呆在庄谆房前的角落许久看见这一幕,顿时心下大惊,这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她所料,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强。
果然!哪有人会给自己的仇人请御医治病的!
而且!竟然半夜来看自己的仇人!
她就知道!这两人定不寻常!好一个庄谆,哼…左竹已在心中盘算怎么对他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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