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阳具虽然比常人更粗长,但还没有大到夸张离谱的地步,基本上还与体形匹配的,但阳具的形态很完美漂亮,在我往后的日子再没有看到过这么完美的男性生殖器了。
它不但粗大,上面还有明显浮现的青筋盘绕,凶恶狰狞如庙前的蟠龙柱。
我想伸手去摸,但不敢,不过有人比我大胆,人丛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快速地往龟头处抓了一下,再缩回来。
有了人带头,其它人的胆子也大了,纷纷伸手去摸,分不清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抑或是小孩老人的手,每个人都受到感染般争相去摸这根巨物,现场浮起了“嗡嗡”的窃议声。
如果现场有人高声说一句反对话,可能会惊醒这班迷失在酒精与兽性疯狂状态中的人,但居然没有人开腔。
我几乎再看不到阴茎的影子,因为随着传议声的讯息传播,更多的手正伸出来,争取在阳具上夺得方寸之触感。
内裤已经被拉扯到接近阴茎的根部,而阴茎在无数双手抓揉下更粗更长。我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迷信神物般去摸父亲的阳具,心里说不清是反感还是喜欢。
一个男人的生殖器是私隐,这样给千人摸万人抓是不合常理的,但大家对父亲的阳具如此关爱却让我萌起了虚荣念头,看,我的父亲就是最好的!
一圈巡游后,大汉将父亲抬回场中心。内裤已经被完全扯下,松紧带压着根部,令阴茎绷紧地斜斜向前竖起,如巨炮般指向夜空,傲气凌人。
深色的巨炮下,乌黑如云的阴毛笼罩了整个胯部,将巨柱紧紧地簇拥着,陈医生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他不再需要大家的呐喊鼓噪来推波助澜,因为只差一点就可以最后揭盅。
他捏着父亲西装裤的底部说:“大家别只盯着宝贝的上半截,宝贝的下半截更有看点!”宝贝的下半截当然是阴囊,阴囊里有两颗睾丸,本地人称阴囊为“春袋”睾丸则是“春子”
陈医生将西装裤往里挤,终于挤出两颗圆圆的大果子说:“现在,我要让大家看它们的庐山真面。”“咣啷”一声脆响打破了场内屏息以待的安静。不知道谁受不了刺激,玻璃杯掉地摔成粉碎。
这一下清音震醒了已经昏昏然的父亲,他突然睁开眼,随即双臂用力一挣,几个大汉顿时跌倒在地。父亲身体轻旋,稳然站在地上。陈医生料不到情形突然转变,呆了般不知反应。
父亲晃了晃头,让意识清醒,然后将自己已经裸露大半的阳具强行塞入西裤内“嘶”地扯上裤链。内里勃起的阳具硬生生地将裤裆顶出一个大丘,但总比曝露人前的情景好些。
父亲环顾四周鸦雀无声的人们。他们虽然还没完全回复意识,但怎么说也清醒了些,开始后怕。
父亲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他们公然联合起来让他出丑,即使是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要是他发怒从此不理镇上的麻烦事情,镇里的人虽不见得会没饭吃。
但日子恐怕过得不能这般顺心,但这还是将来的烦事,最直接的威胁却是他武功高强,轻轻一拳都怕取了半条命,问题相当严重。陈医生更怕。香港的法治水准较高。
他可以搬出来法律知识来保护自己,但这个年代国内的人法律观念不强,善恶之举全凭个人道德水准牵引,即使他被当场打死恐怕也没有人出来为他说句好话,毕竟自己立心不良在先。
父亲神威凛凛地看了地上脸色苍白的陈医生一会,突然脸色转晴,扶起他道:“陈兄弟还真会玩啊!”陈医生半惊半疑地陪着笑:“阳哥也很能玩嘛!”父亲拱手向其它人道:“刚才虽然玩得有点过火,但大家也只是图一时高兴,我不会生气。
如果小弟刚才有什么失礼举止也请大家别放在心上!”众人见他语气诚恳,顿时放下心来,陪笑道:“阿阳确是胸襟广阔的大丈夫!以后事只要说一声,兄弟我拚了命也要帮你!”
父亲先倒了杯酒说:“那就先饮为敬!大家请入座继续喝,今晚不醉无归!”
“不醉无归!”众人连声响应,杯盘交错热闹情景再度回到现场。我感到很羞愧,因为我也是鼓噪着让自己父亲出洋相的积极分子,现在看着父亲豪饮笑谈的身影,我更恨自己无知和无耻,眼里酸酸的想哭。
“怎么了?”父亲看到我泪水盈盈,关心地问。
“爸爸,刚才我有跟他们一起叫,我很后悔。”我老实地说。父亲拍拍我的背说:“傻小子,不过了大家玩得开心乱叫,又不是做了坏事,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不怪我吗?”我抬头望着父亲。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我试过,镇头的要好朋友阿笑就因为偷祥姨家凤眼果的事情出卖过我,让我捱了母亲一顿藤鞭。
藤鞭虽然让人皮肉生痛,但最难过的还是心里,我当阿笑是自家妹妹般,她竟然出卖我。现在我却做着同一性质的事情,父亲一定也会很难过。
“傻瓜,爸爸只会疼你,不会怪你的!别胡思乱想了,如果吃饱了就找小朋友去玩吧,不和闷坐在这儿陪我。”父亲抚着我的头温柔道。
父亲醇厚低沉的声音如清润止疼油,我的心里一下子好过多了。父亲从不说谎,言出必行,他说不怪就肯定不怪。
“那你不怪他们吗?”我问。我是他儿子,他不怪我还可以理解,但其它人却不是自家的。
父亲微笑说:“如果你想别人不一件事放在心上,那你自己先要抛掉它,否则会永远活在阴影中。既然我已经抛掉了,那还有什么要怪的?”
我半明不懂地听着父亲的人生经验,它超越了我当时的理解水准。或许我能记住,但如果没吃过亏还是无法体会其中的哲理,人总在不停犯错中成长、成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