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饭,张医生就提着医药箱到了,祁涵陪舒冉扎上输液针,便要和裴炎一起下楼。
“你们可别再打架了。”临走时,石雨追到门口,对两人交代。
“不打架怎么分上下?”裴炎知道石雨是心疼他,却还是忍不住逗弄他。
“不用分。”石雨故作大方的摆摆手“涵哥,正好出门前,我*了炎哥两回合,你这会上连油都省了,甭跟我客气。”
“艹…开门,看老子不弄死你!”
裴炎一个箭步要向前,石雨风驰电掣般关了房门上了内锁,听着裴炎气呼呼的从外面踹了两脚,一脸得意的蹦跶到舒冉身边。
“哎呀,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家啦,人家会害羞的。”
石雨啼笑皆非的捏捏舒冉傻愣的脸,给舒冉抛了个眉眼后,当真扇扇长睫毛一脸眉眼,娇羞样就淋漓尽致的显现出来了。
“呃…你、你也会害羞~”
“嗨,哥可是很纯良的,尤其是没遇到裴大魔头之前,那时候哥比你还小白,来,哥给你唠唠…”
舒冉微笑着点头,老天爷啊,这样的日子,慢一点吧,再慢一点~
“我昨晚发你邮箱的资料看了吗?”
“看了,今天上午看到的。”总裁办公室,祁涵给裴炎点上雪茄,受父辈们的影响,他们更喜欢抽雪茄,味道比香烟更纯粹浓厚,过喉带感,入肺镇魂“裴寒那边可有消息?”
“…”裴炎的手微的抖了下,他深吐一口烟雾,凝滞的表情在烟雾缭绕中更显沉重“昨天在外太空发现了飞船残骸,目前在检测是不是裴寒的座驾,现场没有发现遗体,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祁涵重重的拍拍裴炎的肩膀“祸害遗千年,咱们几个谁都没那么容易挂。”
“喝,不说他了,魏子船,你是如何打算的,如果你想见人,我想办法给你安排。”裴炎弹弹烟灰,抬头说道。
“年后再说吧,而且资料显示他也已经失去了记忆,如果年后我这边调查不出眉目,再联系你。”
裴寒的事已经够让裴炎心烦的了,何况,魏子船中枪后成植物人五年,醒来后行动不能自理,多年来一直居于京都疗养院,是处国家机密疗养院,一般人很难接近,而且资料显示,此人当年虽未伤及脑部,但经历过脑死亡后,已经丧失记忆。
“也好,我听说你这边在查启程公司的当家子,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lida这个人的资料比想象中难查,她中间不仅更换过名字,还更改过国际。”祁涵摇头。
“那就都等年后再说吧,到时候我找人给你查。”裴炎调笑“毕竟临近过年,你这几天楼上楼下日理万机的。”
“是啊,没你好过,我也要赶紧培养几只手,以后陪小冉过过清闲日子。”祁涵对着裴炎勾起唇角,笑的邪味十足“难得今天小雨这么大方,要不咱们来一场?”
“滚蛋!”裴炎站起身来“把你电脑打开,米斯把建筑绿化使用比的雏形图发来了,你看看比例对不对?”
“手脚还挺利索。”祁涵跟着站起身来,他这边已经任务艰巨,所以最近裴炎和米斯沟通的比较多,但是毕竟祁涵有建筑方面才能,所以裴炎还是想让他过目一下。
下午,祁涵赶了两场会议,裴炎就在他办公室跟米斯视频沟通规划方案。
石雨也算陪了舒冉一天,两人聊的十二分尽兴,晚饭也是舒冉和石雨一起张罗的。
离开的时候石雨像是抓住了祁涵一百万根小辫子,竟然敢把手握成拳头在祁涵面前晃两圈,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石雨走后,舒冉才怯怯的告诉祁涵,他被逼无奈下认了石雨当干哥,这么一来石雨不仅是舒冉的娘家人,还实实在在的长了祁涵辈分,难怪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祁涵揉了揉舒冉的头,苦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不,说了,他是进了卧室才说的:“小冉,给我跳个脱衣舞,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了。”
“涵哥~”舒冉见祁涵关了门走来,连忙讨好的上前抱住祁涵结实的劲腰“我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赶紧开始你的表演。”祁涵眉峰一挑,扯下舒冉缠绕在他身后的双手。
“涵哥,我、我不会跳舞。”舒冉低着头,可怜巴巴的站在祁涵面前。
“不会跳舞没关系,扭腰就行。”祁涵俯身看着舒冉的眼睛,轻扯嘴角“我可还记得小冉的小蛇腰,在我身上是怎么扭的。”
“…”舒冉两手紧握在身前,局促不安的搓挲,抿唇似是沉思,末了破釜沉舟般抬起脸庞,看向祁涵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飞走的星辰,流光溢彩,风气潮涌“我、我跳、跳了脱衣舞,涵哥会不会给我答案?”
“什么答案?”祁涵微眯一下眼睛。
“就、就是会不会包养我一辈子。”
“怎么,”祁涵扯出一抹轻笑,双手叠放在身前,一脸兴味“你以为跳个脱衣舞,就能让我包养你一辈子了?”
“不、不是的。”舒冉慌张解释,羞耻的低下脑袋“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祁涵心口蓦然一疼,这个小混蛋,总用一副纯良无辜的表情来戳他的心,狡猾的撕扯他的五脏六腑,使得上面烙满上他舒冉的痕迹。
“抱歉,你已经错过了最佳表演时间。”祁涵一步向前把舒冉扯到怀中,带着点暴躁,三两下除去衣物。
晃眼间,舒冉就被丢进了浴缸里,当他的身体被温热浸透,他才恍惚抬头,眼中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忧伤看着淋浴下的祁涵,想来那个答案,今晚他是得不到了。
三十七度的清水打在祁涵古铜色的肌肤上,像是炸开一个个水花,顺着他的脊梁滑过他每一寸精壮结实的肌肉,可惜他还没来及喘口气,就重新沦陷在舒冉既清纯又惹火的眼眸里,使得他底咒一声,快步走到浴缸前,像打捞小鱼一样,轻松把舒冉刚被水驱热的身子从浴缸里捞了起来。
把舒冉放在敞亮的大床上,祁涵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去。
深情时祁涵执吻舒冉的手背“小冉,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涵哥~”舒冉微微放松。
“小冉,我要你看着我,感受我,”祁涵捏着他精巧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
舒冉的瞳孔从涣散到慢慢聚缩: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渴求涵哥的答案,不是吗?
突然间他疼了一下,崩溃的哭喊求饶。
祁涵放过舒冉,把他搂在怀中“小冉,纯粹的包养关系,你是没有资格喊停的。”
“…涵哥。”舒冉有些恐慌,因为,他不太明白祁涵到底想要说什么。
“所以,小冉,”祁涵叹了一口气,眯起眼睛看着舒冉小心翼翼的脸庞“不要再一面享受着我的疼爱,还要一边怀疑着我的真心。”
“涵、涵哥。”祁涵的语气很淡,轻薄的像飘忽的云层,可舒冉的心,还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一时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说的多了,舒冉又难免觉得他轻浮。
祁涵闭上眼睛把舒冉的脑袋按压在自己的心口,让他近距离感受他的心跳,真实的心跳,他不会告诉舒冉,那里也会因为被他怀疑而感受到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舒冉从祁涵的怀中抬起头来,细细的膜拜祁涵熟睡的表情,然后伸长脖子在祁涵温热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口勿,才心满意足的在祁涵的怀中寻了个位置昏睡过去。
黑暗里祁涵勾起一抹笑意,把舒冉更深的拥进怀中。
翌日,舒冉听到细微的敲门声,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趴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半了啊,他习惯性的摸过床头放的小内准备往身上穿,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不要再一面享受着我的疼爱,还要一边怀疑着我的真心。’
舒冉看着干净的米白色内裤,想起祁涵昨晚说的这句话,这几天早上涵哥都是十点钟上来陪他吃早饭,有时上来他还没醒来涵哥要么就等着他,要么就温柔的把他吻醒,不管他什么时候起床,伸手就能够着涵哥给他放在床头的换洗衣物。
其实…这好像从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
涵哥每天早上都会比他早起,无论他要去上课或者休息,他这一天要穿的衣物,都是涵哥亲自给他准备的,这件事看似很平常,但是…想想做这件事的那个人是涵哥,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且,这看似稀松平常的关怀,却需要真正的知冷知热、细致体贴,既要掌握外面的气温又要了解他的体质。
原来,他总是作哀自缚,以为自己的真心一定会付之东流,却在不觉中,已经得到了比他想象还要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