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姜羽名正言顺地赖在了我的公寓里,霸了我半边床。半夜打电话给他姐姐时,接电话的是一把沉稳得不像女人的声音:“你是那混帐小子的新姘头?”
我冷冷地说:“嘴巴放干净点,我不会对他出手,叫他姐姐来听电话。”
“操!你叫那小子过来接电话!”那头吼着。
我皱皱眉头,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我姐说什么了?”姜羽挺尸一样躺着,眼睛盯住我,脸上浮现诡异的笑。
“不知道。一个男人接的。”
“那是我姐。”
“哦,声音不像女人。”
“谁说我姐是女人了?”
“她不是女人,怎么会是你姐?”
“这个问题嘛,你见到她就会明白了。我有她的名片,有兴趣去她店里玩玩么?”
“没兴趣。”我躺到床上,翻身朝里。
谈话到此结束,因为我要睡觉了。我闭上眼时,听到他打电话给他姐姐,低声下气的狗腿样。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下体有些异样,可能是梦遗了。不对,触感不太对,好像有人在摸我。我伸手往下面探去,摸到暖暖的东西,好像是人的手。我睁开眼,冰冷的月光下,姜羽侧躺着,一双眼睛像狼一样闪闪发光,直勾勾地瞪我,不时舔一舔受伤的嘴唇,他的手里正圈着我的性器揉搓着。
“醒啦?”他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指甲掐了一下我的龟头。
“呜…你在做什么?”我猛吸了口气,这小子技术不错,我差点就高潮了,忙把他的手拉开。
“明知故问。”他舔着嘴唇“谁叫你睡觉不穿内裤,我一看到你那样子就兴奋,不过我动不了,让我用手来满足一下也好吧。”
我瞪他,拿了个枕头起身。
“你去哪里?”他扯住我的浴衣下摆“你都硬成那样了,让我帮你弄出来吧。”
“书房。”我甩开,往门口走去。
“切!胆小鬼,你明明就想上我了!”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是伤员,我早把你扔下楼了。”
此后的几天,他都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当起了大爷,嫌钟点工做的饭难吃,嫌我的房间像太平间,嫌我的睡衣难看,还霸着我的手提电脑玩游戏。我真想揍他一顿。
“你是不是被轮暴得精神分裂了?”在他玩三国无双时将我辛苦打了半天的论文全删掉以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看到姜羽脸色发白,直直地盯着屏幕时,我有点后悔,犹豫着要不要向他道歉,就听他大骂:“靠!老子的小乔没了!”
我踢他:“你去死吧。”
“哎哟,你差点踢到我的伤口了!”他将电脑挡在裤裆上,一脸戒备地瞪我。
虽然我跟姜羽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的私生活应该跟我一样乱,恢复能力惊人,到了第四天就能下床了,能扶着墙壁走几步,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我把他赶到书房去睡,只是每次半夜他都会摸上我的床,性骚扰我,就算锁了门,他也能打开,一只天生的耗子。
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从医院回来,看到他只穿着一条围裙在厨房煮饭,露出光溜溜的屁股,白得刺眼,伤痕还没消下去,泛着粉红色。
我心头火起,一脚踢他:“穿上衣服。”
他揉着屁股,竖起眉毛瞪我:“搞什么啊,我是看在大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份上,才给你男人的浪漫耶!”
“什么男人的浪漫!”我走到客厅,解开领带。
姜羽从厨房探出一个头来,盯了我半天,问:“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我松开领口的扣子,看他。
他指着我的脸:“平时像座冰山一样,瞧你,现在大白天的就笑得跟妖孽似的,肯定有好事。”
我把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去,微微一笑:“抬举了。”
“钓上凯子了?”他蹭过来,伸手掐我的脸“笑得真他娘的骚包。”
接着无论他怎么追问,我都不肯说,他气呼呼地扔过一盘炒饭:“吃吧,撑死你!”
我尝了一口,眯起眼睛,味道不错。他看到我的表情,立刻笑得像朵万寿菊:“比那个钟点工做的好吃吧?我正在学烹饪,老师都说我有天分。迟些时候还要去上甜点的课程,我的理想是开一家属于我的餐厅!”他说这话时,眼睛亮得诡异,一拐一拐地勾人,我不由得转开了目光。
“日行一善,就算再难吃的东西也会变好吃。”我漫不经心地说,喝了口茶。
“什么善?你帮病人安乐死了么?”他凑过来,两只手撑着我的膝头,弯下腰舔我的下巴,围裙的开口很低,可以看到他小麦色的胸膛,还有…
我用手挡开他:“别粘着我,热死了。”
他掐着我的下巴,惊奇地说:“哦哦,小维维你脸红了!”
我把他掀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冷冷地说:“你伤已经好了,可以滚了。”
第12章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脸绷得紧紧的,还是像只豹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起来:“要我滚?可以,你来上我嘛!”
我眯眼看他,他镜片后的眼睛直直地对着我,闪闪发光,虎牙露出,笑得奸诈。
那瞬间,我觉得我好像被他蛊惑了,心里有点异样,我不想去研究那是什么东西,而是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问:“还有茶吗?帮我倒一杯。”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跑到厨房去,将茶壶狠狠砸在我面前:“喝吧!拉不死你!”
经过这样一闹,刚才的诡异感觉消失了,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清茶,姜羽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电动,时不时瞪我一眼,明显的欲求不满。
我踹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恶心死了。”
他朝我竖中指。
虽然姜羽个性烂,不过他做起家事来却非常地道,泡的茶很不错,看来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又过了几天,经过我的调理,他的身体基本好了,就开始生事,除了对我的骚扰升级外,还打电话搬马仔。当他说要找那个申一平的晦气时,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把电话扔到一边,躺在我的腿上生闷气。
我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扯他头发:“滚开,你的头好重。”
他皱眉看我,伸手拿了我的眼镜:“你怎么不问我出了什么事?”
“不想问。”我放下文件,扯他的头发“你伤都好了,应该去上学。快点乖乖把眼镜还给我。”
他将眼镜塞进裤腰里,苦着脸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冷淡的人。我姐帮我请假了,我在学校里可是模范生哦,哎呀你别管这些了,听我说,那个挨千刀的申一平,前些天被人抓进去吃牢饭了。”
我拧他的腰:“那你不是应该高兴,有人帮你修理他了。”
他缩成一团,躲闪着,扁着嘴说:“操,老子高兴个屁。也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抢我的乐子,让我逮到了,跟那他妈的申一平同罪!”
我用力扯他的头发:“你少生事了,监狱里有的是强奸犯,等他出来说不定离不开男人了。你还是乖乖把我的眼镜还来吧。”
他被我扯得痛了,骂道:“你再扯我头发,我就变秃子了。”手往裤子里抓去,将眼镜塞得更深了。
我拧他的腰眼,他躲闪着,用脚丫子踢我的下体,被我一把抓住,挠他的痒痒。
“松手…”他笑得像花枝,手也开始不规矩,顺着我裤子的纹路划圈圈。
我伸手进去他的裤子,找我的眼镜,他扭着腰,骂道:“色老头,耍流氓呐!”脸红红的,还朝我飞了个媚眼,搞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装什么处?”我冷哼着,扒下他的裤子,他主动地两腿一张,那神气的命根子早就雄赳赳地竖起来了,顶端还在往外冒精液。我脸色不善,摸出我的眼镜,镜片上还粘了他的精液,连我的手都弄脏了。
他看到我的脸,马上两手护住他的宝贝,讪笑着往后面挪:“那个,我记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一把扯住他,眯着眼,扬起下巴:“八百块。”
“什么?”他像白痴一样看着我。
“眼镜的费用。”我捉住他,搜他的衣服口袋,他扭来扭去,骂我没良心。我在他的钱包里只搜到两张博物馆的门票,却连一分钱都没有。
“你怎么穷成这样?”我冷冷地看他。
他咬牙切齿:“是你太奢侈了,洗一洗不是还能用吗?而且那么一副狗屁眼镜,值八百块吗?老子我这副眼镜二百五,好用得很!”
我看他那副黑框镜,嗤之以鼻:“便宜货就别拿出来丢人了,还二百五呢。”
“你!”他气得磨牙。突然想起什么来,他拉着我,扬扬那两张票:“你想去这里吗?”
我瞪他:“不想,我很忙。”
他臭着一张脸,马上把票揉成团,扔了。
第13章
申一平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报纸上都登出来了,估计那老小子是玩姜羽玩上了瘾,又跑去找MB玩SM。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是不同的,申一平高估了那个MB,又或者是低估了姜羽,这次玩出了火,造成那个MB直肠破裂,肋骨断了两根,送到我们医院里抢救,我是个尽责的医生,当然会弄清事情的真相。于是这件事很快就曝光了。接着还查出他利用不法手段逼迫债务人,强奸罪虽然不成立,但故意伤害罪是摆在那里的,判了他十年,算他走了狗屎运。
姜羽那天早上看到报章的时候,申一平已经进去蹲了。姜羽一边看一边眼睛充着血,虎牙咬得咯咯响,嘟囔着:“操他娘个王八羔子,真是便宜那狗娘养的了,要是落在老子手上啊…”我合上手提电脑盖,伸脚踢他屁股:“吵死了,快去做早餐,我饿了。”
他像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爬过来,眯着眼看我,脸绷得紧紧的:“操,你真把我当成煮饭婆了!”
我习惯性抬高下巴看他:“我肯吃你煮的东西,是你的福气,要知道感恩戴德。”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听我姐说那烂人的同伙被人揍了一顿,送进你们医院后好像伤得更厉害了,你干的?”
我冷笑:“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我很忙的,没有那份闲工夫去搞这些小动作。快去做饭!”我当然没有闲工夫了,工作一堆,早就占去了我的时间,我怎么有工夫亲手去做那种事呢?
他骂骂咧咧地朝厨房走去:“妈的,哪个混蛋报的料,让老子抓住了打得他连亲娘都不认得!”我一只拖鞋踢过去,正中他的后脑勺。
他凶神恶煞地瞪我:“干什么?”
我摇着脚,抬高下巴看他:“抱歉,我的脚滑了一下。”指着厨房:“快去做饭。”
姜羽的脸都气红了,咬牙切齿地走着,突然回头说:“对了,刚才你去拉屎时,有个叫太极的打电话来,说你手机没讯号,要你打给他,好像有急事。”他又笑起来:“太极?我还张三丰呢!他怎么叫你少主啊?叫你女王陛下还比较适合。”
我把另外一只拖鞋踢过去,冷哼一声:“请用文雅的词句,鲁迅先生用的是拉矢,还有,在这间屋子里,我不是女王,我是国王,你别叫我少主,那是只有他才能叫的称呼。”
“装什么吊!”姜羽面色不善,脚用力地踩地板。
我拨了太极的手机,那头响起他的声音:“喂?”有些沙哑。
“太极吗?你找我有事?”我侧头,用肩膀夹住话筒,两手噼噼啪啪地打着字。
“少主,是这样的,崔言仪他最近…”
跟太极通完电话,我怒气冲天,马上拨通了崔言仪的手机,没人接,转到留言信箱去了。
“崔言仪,马上打电话给我。”我硬邦邦地说,把话筒摔到地上“Shit!”
“哦呵,谁惹你生气了,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真可惜——”姜羽蹭过来,跨腿坐在我的大腿上,两条手臂环在我脖子后,笑得一脸淫荡“让我来安慰你吧。”
他凑过头来,想咬我的嘴唇,我伸手到他脖子后面,扯他的头发,低头舔他的脖子。医生就有这样的好处,可以摸清人体各个部位的情况,包括敏感带。不过姜羽的敏感带分布很广,估计全身都是。我一边咬他的颈部皮肤,一边从他衣服的下摆伸手进去,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摩挲,中指的指腹沿着脊椎慢慢动着,撩拨着。
不知什么时候,本来带着玩笑意味的动作变得认真起来,他的体温渐渐升高,下体支起了小帐篷,手法熟练地把我的上衣扣子解开,仰起头,上身尽量贴近我,硬起来的乳头摩擦着我的胸口,撩起一阵燥热。
“那个太极也会这样跟你做吗?”他两条腿张得更开,内裤下面的东西顶得更加厉害。
我微笑:“你嫉妒?”隔着他那条骚包内裤握住他的性器,热度满惊人的,突突地跳动着。
“哈啊…哈啊…”他喘着气,将我的下巴揪起来,迎面就是一顿啃咬,仿佛泄愤般凶猛,直到咬出血丝后,又舔又吸,把我的血全都吞进他的肚子里。我嘴唇发麻,伸出舌头舔干净上面的黏液,他吃吃笑着,又堵住我的嘴,还想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唇,他的嘴里有青草的味道,我并不讨厌。
于是我张开嘴,他的舌头立刻潜进来,我马上含住他湿滑的舌尖,将他堵回去,再吸出来,我们在彼此的口腔内进行斗争,舌头翻卷着,想要争取主动权。
我捏了他的腰眼一下,他微微缩了缩身体,我趁着这个机会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舌头吸过来,吮吸着,再顶进他的喉咙里,在他的口腔里进行模拟性交的动作。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脸颊透出健康的红,我就势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他的眼里闪着亮光,瘦长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抱住我的脊背,毫无章法地摸来摸去,撕扯着我的头发。刺激来得很快,我的性器也起了变化。姜羽眼睛迷茫,两条腿张开,勾住我的腰。“快点…快点进来…”他喃喃地说,下体往上顶,撞上了我的腰。
“保险套呢?”我语气不稳地问,继续摸他的脊背,牙齿啃咬着他光滑的皮肤。
“操!你现在还有心情管那个…好热…我受不了了…”他扭动着,嘴唇就在我的耳边,声线沙哑,呼出的热气吹拂着我的头发,我全身发抖,本来放在他背脊的手慢慢滑到他的臀部。
着了魔一样,我的手自动地往他后面探去,菊门已经打开,很轻易地就能进入一根手指,顽强地吸着,不让我拔出来。
“咕啾…咕啾…”我再加一根手指,他的屁股里面发出淫糜色情的声响,有什么滑溜的东西流出来,我以为是血,想抽出手指看看,姜羽喉咙呱呱响,喉结动了动,嘶哑着声音说:“不够,我想要更粗的…”
我抽出手指,上面沾着粘腻的透明色液体,是肠液。他低下头,一边喘气一边笑:“你怕什么啊,我不会受伤的,早就准备好了,你快点干我…”掂起头来吻住了我的嘴,舌头扫过我的牙齿,抵在我的舌尖上,微微颤抖着。
我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送上门的东西不用,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可是这个家伙还是未成年人,跟他做的话,就真是犯罪了。我不想再犯一次了。但是,我不能否认,我的下半身现在真的很想上了他。
在我犹豫的时候,姜羽舔了舔唇,眼睛在一片雾气中闪闪发亮,下身磨蹭着,用一只手去拉我的裤链:“用你这里榨干我吧,快点上我!”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断掉了,哧溜一声烧断了。我的裤链被他拉开了,他的手伸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贴着我的性器,缓慢地抽动着。
我深吸一口气,快感排山倒海一样涌过来,我喘息着,下意识地把头埋进身下人的颈窝,他却用力拉住我的头发,面对面直视着我。理智快要湮灭时,我听到姜羽恶狠狠地骂:“妈的,你个九尾狐狸,你什么表情啊,搞得老子快要射了!”
我不悦,照着他的肩膀一口啃下去,他惨叫,松开我的性器,抱着我滚下了沙发,在地板上翻滚起来。
第14章
这小子占了先机,把我压在地毯上,笑嘻嘻地亲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把我的裤子连同内裤扒下。凹凸的地毯搞得我的脊背不舒服,我任他含住舌头,伸腿一勾,反剪着姜羽的腿,又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地上。他放开我的嘴唇,喘着气,咧嘴一笑,本来紧抓着我脊背的手离开了,带了汗水的手掌贴着我的脸颊,狠狠撞了上来,嘴唇撞到了我的牙齿。
我尝到了他带点清新的草香味的血液,在医院里闻得最多的就是血腥味,像这种味道的血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他张着嘴,诱导似地吸引着我的进入,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像要碾碎我的嘴唇一样重重吮吸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下颔流下来。
脑部有些缺氧,我瞪他,姜羽闭着眼在继续啃咬我的嘴,红肿渗血的唇像要把我吞吃进去。一股本能的恐惧袭上心头,我猛力拽开他的脸,转而攻击他的下巴,嘴唇被他啃得差不多失去感觉,出动了牙齿,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下巴弧线很漂亮,尖细小巧,咬起来口感良好。我的嘴唇沿着他的面颊一路上移,到达耳根处,我喘息着,含住他的耳珠。
他浑身一阵轻颤:“好…好痒…”趁我分神时用力往我的下体顶去,我痛得眼泪快掉了,呲着牙将手指沿着他的股沟直插进去。他低吼一声,一条腿勾住我的后腰,另一条腿用力狠命一撞,臀部摩擦着我的阴茎,我的后脑被他撞得碰上身后的墙壁,头脑开始发胀。
趁我喘气时,他把我压在他与墙壁之间,手捏住我的阴茎,熟练地揉搓按压。灭顶的快感,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忍耐汹涌而至的欲念,可我无法压制住他,他的手竟然放肆地贴上了我的臀部,情色地抚摩着,从腰线一直到股沟。
我冷笑地看他:“你想上我?”手指恶意地捅得更深。姜羽身体僵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既然小维维不肯上我,那就让我来吧!”一根手指在我的后穴口弹动几下,嘴巴堵住了我的嘴。“给我,让我操你…我想操你…我想操死你!”他喃喃地说,最后是吼出来的,手粗鲁地抚摩着我的头发。
真是见鬼了!
我掐住他的头发扯开他,趁着他没有准备,一把箍住姜羽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拽到起来,一直拖到浴室。他抬脚要踢我,被我闪避开了,张大嘴想咬我,也被我掐住下巴,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将他掼到花洒下面,拧开冷水开关,飞溅的水花洒了我们一头一身,勃起的阴茎也迅速疲软下来。他一直咳嗽,眼睛在水花间闪闪发光,他笑着,露出白森森的虎牙。
我关上花洒,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抬高下巴看着他,冷冷地说:“没有我的允许,别想上我,明白了?”他阴笑,握住我的脚,伸出舌头舔舐着,眼睛一直盯着我:“这么漂亮的脚,就算只是被踩在下面,我也能硬起来…”湿漉漉的舌头滑过皮肤,带来阵阵颤动。
我舔了舔嘴唇,靠在浴室门框边,缩回脚,转而去踩他的阴茎,经过冷水淋洒的器官开始充血膨胀,我稍微用力,那条阴茎迅速变得粗大圆滑,在我的脚掌下翻腾呼啸。
我扬起嘴角,说:“有机会的话,跟你玩玩SM吧。”姜羽眼睛发亮,下体又膨胀了。他抬高我的脚,跪倒在我两腿之间,张口含住了我硬挺的性器。我低喘着,两手按住在我胯间的头,炽热的口腔,刺激着我的欲望。我按着他的后脑勺,下身猛力往前一挺,进入得更深。
再拔出来时,他咳得厉害,我正要弯腰将他拎起来,客厅里传来樱桃小丸子和命运交响曲的铃声,他和我的手机都响了。
我跟他四目相对。
第15章
我用浴巾围住腰,拖着姜羽走出浴室,他抱着我的腰,不肯松手,手指在我的腰上弹,嘟囔着:“妈的谁这么不通气,打扰人家玩的家伙会被雷劈!”
我按他的头:“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你急什么。”
他嘿嘿笑,弹了我的屁股一下:“也对,这屁股真是极品。”还猥琐地咽了口口水。
我踢他,斜靠在沙发上,揭开机盖,语气不稳地问:“喂?”姜羽趴在我的腿上,一边伸手摸我,一边懒洋洋地对着他的手机说:“哪个贱精找我?”
“是我…”那头的人声音踌躇地说。
“崔言仪吗?我刚才的留言有听到吧?”
“嗯,听了…呃…大哥…我…那个,我有个朋友想去你医院检查一下,你能帮我安排吗?”
“谁?”我心不在焉地问,姜羽已经停止了骚扰,神清气爽地翘着二郎腿,正对着他的手机唱李纹的《sogood》,还专门唱那些呻吟的伴奏,听得我火起。
“这叫床声好听不?”他笑嘻嘻地说,不知道是对谁说。
“吵死了,滚到厨房唱去!我饿死了!”我捂着手机,一脚踹他,他狠狠地瞪我:“饿死你个祸害正好!”一边唱一边往厨房走去。
“哥?你那里好吵。”崔言仪说。
我重新靠在沙发靠背上:“没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是谁要去检查?”
“是我一个朋友…”崔言仪低低地说。
“假如真的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我冷冷地问。
他沉默了半天,终于出声:“是太极告诉你的?”
“你打算瞒着我么?”
“不是,我只是…我跟太极提过,他叫我和你商量一下比较好,所以我就…”
“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带那个女生到我医院这边来,我会帮你安排。”
“如果真的…”他吞吞吐吐地说。
“如果真的怀了孕,我会跟你一起去请求她的家人原谅,堕胎的费用我也会承担。”我面无表情“钱你以后打工还我。”
“…”“你想说什么?”我不耐烦了。
“…哥哥,对不起,我那天心情不好,后来那个女生打电话说想借笔记,我本来想着出门走走,就亲自送过去了,接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闯出这么大的祸…”
我深吸了口气,说:“好了,身为男人就要有勇气承担过错,有事就跟太极商量,别逼得自己太紧了。还有,这件事别告诉妈。”
“唔…嗯…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对她不是那种感情,只是…”“对了,是你上她还是她上你?”我打断他的话。
“啊?…哦,是我上她…”他支支吾吾地说,声音越来越低“她也很主动…”
“这样还不算太糟。”我冷冷地说“告别了处男身值得庆贺,如果她没有怀孕的话,叫太极帮你弄点红豆饭。”
他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我说:“手机费很贵,我挂了。”
他低低地说:“崔言维,你很过份。”然后我听到了茫音,他已经挂断了。
合上手机盖,我吁了口气,反正都要迟到了,刚才跟姜羽那小子搞得过了头,还好没有进行到最后,不然我肯定郁卒死。
我点上一根Sobranie,低头慢慢抽着。说到承担过错,我好像现在觉得有些心虚了,毕竟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当年到底是我的错还是那个佟安逸的错,总的来说,都是他一头热,我好像根本没感觉,那小子还在房间里装了摄象机,把我跟他上床的情景拍下来。不过他都死了,想追究责任也来不及了。
至于崔言仪,他的心意我当然清楚,可是我能做什么?百分百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对他除了所谓的亲情,就没有其他的了。当年会引诱他,让他上我,也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明明是他上我,事后却搞得像是我上了他,处男还真是麻烦。
抽到一半,无意间抬头,看到姜羽捧着个陶瓷药罐站在我面前,里面装了些药草,他正用棍子捶打着,药草的香味散发出来,驱散了烦闷的空气。姜羽一直看着我,眼神很奇怪。跟他四目相对时,他很难得地脸红了,迅速别开了视线。
“饭呢?”我掐灭烟,问道。
“你这个饭桶!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你钱的表情?你就不能正常地笑笑?”姜羽恢复了那个笑嘻嘻的样子,把药罐放下,过来双手拉我的脸,蓬松的头发弄得我的脸颊发痒。
我猛地将他抱紧,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他身上也有药草的香气。
“你怎么了?”他也抱住我,手环到颈后面摸我的头发。
“没事,你的牙膏味道不错,我要走了。”我推开他,站起来,走去更衣室穿衣服。
“对了,我姐刚才说要来看我,可以吗?”姜羽帮我拿过手提电脑,问道。
“什么时候?”我对着镜子戴好领带,往玄关走去。
“她说今天晚上过来。”姜羽跟上来。
“随便。我去上班了。”我把脚塞进鞋子里去,踢了踢地面。
“慢走。”他攀到我身上,吻了我一下,把手提电脑还有便当盒子塞给我。
这场景很熟悉,很像是新婚夫妻的对白,连动作也很像。我推推眼镜,问道:“你可以下来了吧?”
他两条腿勾着我的腰,整个人缠着我,听到我的话,连忙跳下来,脸有些红:“抱歉,本能反应,别在意。早点回来,有惊喜哦。”
我看了他一眼,出门了。
那天我总共写错了四个病人的名字,查房的时候总是走神,打字时交叉着按JY,搞得满屏幕都是这两个字母,然后我很有耐心地把那些字母一一删除,再重新打。
接着送来一个胃溃疡的病人,我马上往准备室走去。换好衣服,洗完手出来,我大步往手术室走去,麻醉师正在进行麻醉。
“贴膜。”我用手腕推推眼镜,吩咐道。
透明的薄膜贴到手术预定区域的皮肤上。接过手术刀,我熟练地划开皮肤,姜羽慢慢地淡出了我的头脑。
我本来是不会当医生的。老头子在我出生后就为我铺好了路,他已经金盆洗手,成功地漂白了。一开始,我确实想像老头子那样,成为一个认真优秀的男人,也很期待继承他的事业,我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顺利地进行,直到发生那件事为止。
手术很顺利地结束了,缝合以后,我脱下手术衣,深吁了口气。
“崔医师肯定是恋爱了。”午餐时,妇产科的李医师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她是跟我同期的,我个人觉得她皮肤很厚,竟然能抵挡得住我周身冷酷的空气。
我皱眉:“什么意思?”
“你最近这个礼拜经常微笑哦,虽然还是很阴森,不过比以前好多了,外科那帮护士快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她嚼着肺片,继续说“如果我还没结婚,肯定会倒追你。”
“以前你又不是没追过。”我冷冷地说。
她嘿嘿笑,炫耀一样摇着戴有结婚戒指的手:“那时候年轻嘛,看到你这样的人当然会心动了。我老公虽然没你帅,可是温柔体贴,是难得的好男人哦。所以说,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答案就是,他坠入了爱河。”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冷冷地说:“你少恶心了。”
她微笑,指指我的脖子,说:“玩得很激烈哦,你那位肯定很厉害。”
我下意识地摸摸脖子,今天早上跟那小子厮混,身上都是吻痕和咬痕。
再看她,这女人却像狼一样盯着我,眼睛发亮。我问:“你怎么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地看我,说:“你这样子太危险了,引人犯罪啊,你女朋友还真不幸,交了你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可能连睡觉都不得安稳呐。”
我皱眉,说:“都说了别恶心我了。”
她暧昧地笑,指着我的饭盒:“少来了,爱妻便当都帮你做了。”
我这才仔细看姜羽做的便当,简单的药膳料理,雪白的饭粒上,用胡萝卜雕了朵蔷薇,旁边还用红米堆了一个爱心。